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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2章 癡狂的女護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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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2章 癡狂的女護法

雲無歆得了藥, 混在丹藥裏,準備前往主殿呈給尊主。

行至半途,解沅攔住了她的去路, 雲無歆對他意見很大,沒好氣地說:“滾開,別擋我的路。”

解沅讓開路,雙手抱胸笑道:“你是要去找尊主吧, 心思花得倒是不少,可惜,尊主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,重要的事情都不會知會你一聲。”

雲無歆聞言停下腳步, 眉頭緊蹙, 問他: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

她去溪春峰尋個藥的功夫,又發生了什麽事情?尊主單獨召見了解沅,跟他談了什麽嗎?

雲無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“嘖,你還不知道呢, 顧鈺君已經被尊主親自放走了,離開魔域都好一會了。”

解沅走上前,欣賞著雲無歆憤怒和難過的神情, 繼續拱火道:“不要以為尊主偏向你一次,你就真當自己被尊主看重了,興許那就是尊主的緩兵之計, 哄你兩句,拖著你, 讓你聽話不對顧姑娘下手而已, 你多少也該醒醒了,三百年沒開花結果的事, 再給你三百年也是一樣的,更不提還有個人已經占據了尊主的心。”

他一說完,眼瞧著長鞭朝他揮了過來,閃身快速避開,身後的石柱“哢嚓”一聲,有了裂痕,他笑道:“雲無歆你也就這點本事了,一個仙門的弟子都對付不了,光拿自己人出氣。”

雲無歆亦是冷笑著說:“解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,不就是怕惹惱尊主,不敢對顧鈺君出手,所以對我用激將法,讓我去解決她,你好清清白白地做你的護法,真是個沒用的東西,畏手畏腳,沒半點男子氣概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沒根的。”

“你……你想找死嗎?”

解沅被她指著鼻子罵不是男人,銀傘已經亮出,做好了要跟她打架的準備。

雲無歆卻沒有要跟他打的意思,一來是她要正事要辦,二來是她的傷還沒有好全,上一次就在解沅手裏吃了虧,沒必要再來一次。

沒想著動武,嘴上也是不饒人的,她嘲諷道:“你也就這點出息了,專挑我受傷未愈的時機來挑戰,是知道等我傷好了,你打不過我嗎?”

解沅冷哼著收回了銀傘,“還怕你不成,這次先欠著,等你傷好了,我再來好好教訓你。”

他是被她言語挑釁激怒了,才拿出武器,其實並沒有多大興趣跟雲無歆打架,目的都達成了,沒有跟她糾纏的必要,就算她知道是激將法,她也會上鉤,誰讓她對尊主存了那種心思。

解沅閃身遁去,雲無歆的臉色就沈了下來,尊主他,到底是什麽想法,失憶一說,真的是實話嗎?

她摸了摸袖中的白玉藥瓶,快步朝主殿而去。

人沒在主殿,她從主殿的魔侍口中探知了消息,在尊主寢殿找到了人。

雲無歆取出一個玉盤,將丹藥至於其上,雙手捧著,低頭進入。

裏頭的人剛沐浴出來,衣裳大開,水汽未散,可臉上的面具還戴著,莫名有些詭異,雲無歆收回偷偷打量的目光,開口說了話:“屬下特命人煉制滋補的丹藥進獻尊主。”

她屈膝,玉盤舉過頭頂。

尊主朝她走來,沒有伸手扶起她,而是蹲下身體,視線低垂,似要與她相平,“以前本尊用這些個,也是你親手服侍嗎?”

當然,不是。

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思,尊主又怎麽可能不知道,既然知道,哪會讓她近身。

她的尊主,目空一切,看不上魔域的女子,包括她,即使有需求,也不會跟下屬牽扯上關系,尊主的眼裏,她只是家臣,也最適合家臣的位置,他不會讓她越過那條線。

可雲無歆想當的,不僅僅是家臣,她還想要尊主身邊的位置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。

因而,此刻的她大膽地擡起了頭,盯著眼前衣裳不整的人,視線在他露在外頭的肌膚上游移,低啞著聲音道:“不光這個,別的也是屬下親手服侍,尊主,可要回味過往?”

她得利用好尊主失憶的這段時間,尊主能從她手裏吃下絕情花,別的未必不能,她記得,南疆有同心蠱,有傀儡蠱,不過這都是最後的手段,她也不想真的傷到了尊主。

然而,她的引誘沒有成功,尊主抓住了她的手腕,制止了她伸向了他的手,還生氣地說:“雲無歆,別跟本尊提過往。”

尊主的力氣大的嚇人,手腕都被他攥紅了,玉盤和丹藥早就滾到了地上,雲無歆看了一眼滿地的狼狽,因尊主對她生出的懷疑而惱怒,“為什麽不提,尊主的過往不是只記得我嗎?如此忌諱談過往,是過往裏有了別的人,還是現在有了別的人。”

他怎麽能拒絕,他記得唯有她,這還不夠明顯,還不夠他放任她親近嗎?

可依舊還不夠,是為了顧鈺君,為了他不曾記得的女人,為了他喜愛過的女人,這怎麽能容忍!

“不是。”

尊主否定了,雲無歆不信,笑道:“不是?那尊主為何放走無永崖的那人,屬下說過了,她是用來跟玄清門交換利益的,屬下抓來的人,您一聲不響放走她,置屬下於何地?”

他撿起地上的丹藥,塞回她的手裏,問她:“你以前不是用這種語氣跟本尊說話的吧。”

丹藥回到手上,淡淡的藥香在兩人之間交織,雲無歆很快恢覆理智,她不能再讓尊主對她起懷疑了,便捏著丹藥,送到了他的嘴邊,用軟糯、嬌媚的語氣說:“在外人面前定然不是。”

秦珩張嘴,用下了她的藥,她的言外之意是說在她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跟在外人面前不一樣,特殊的關系有特殊的方式,如果秦珩沒有事先熟記了關於她的所有資料,那這藥,他恐怕是會吃不下的。

此刻,他想知道,揭開面具和欺騙他,在她心裏哪個更重要。

“顧鈺君說,至梵鈴是你從她身上搶來的,無歆,你可話說?”

雲無歆心一驚,下意識想擋住腰間的至梵鈴,又極力控制住了,這一動,可是會露餡的。

她強裝鎮定地回道:“仙門中人狡詐無比,謊言連篇,尊主不該信她們的挑撥離間之語。”

“本尊自該信你,不過你也得用實際行動來表示,這樣吧,你當著本尊的面,使一次至梵鈴,本尊就能認定,顧鈺君是個騙子。”

雲無歆手裏抓住至梵鈴,遲遲沒有動作,不是她不想證明,而是此物是尊主的法寶,其使用口訣只有尊主和擁有過至梵鈴一段時間的顧鈺君知道。

而她非要將此物大搖大擺地戴在腰間,是有原因的,一來是誤導尊主,讓他以為他和她的關系很緊密,二來是以此威懾教中其他人,彰顯她對尊主的重要性。

她試圖蒙混過關,說道:“尊主忘了?您只給了鈴,未給口訣,您還說。”她暧|昧地停頓了一下,撫上尊主的手背,“您還說,要屬下莫要心急,等您向教中眾人公布我們的關系時,再告訴屬下。”

手掌一翻,尊主反客為主,扣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拉近至跟前,笑道:“本尊忘了,是本尊的不是,不該疑心你,早知就不當放顧鈺君走,她竟敢欺騙本尊,說她知曉至梵鈴的口訣,好在本尊並未聽她的滿口胡言。”

他的語氣是輕松的,可面具遮擋,她看不到他的表情,看不到他的眼神,無法窺探此t刻的他,臉上的神色是懷疑,還是嘲諷。

分明離得很近,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,她卻不敢再進一步了,忙說:“尊主聖明,屬下還有教務未處理完,先行告退。”

她忘了她下了藥,要揭開面具,只記得事情不妙,不盡快解決顧鈺君,恐怕是瞞不住尊主了。

雲無歆急速回到自己的院子,召喚了手底下的人來,交代他們盡快跟上顧鈺君的步伐,最好能在她回玄清門之前殺了她,在顧鈺君傷勢未愈的時機裏。

她把她最得力的手下都派了出去,而她自己想去但不能去,因為她得盯著尊主,同時也避免她一離開,尊主就懷疑到她身上來,畢竟她要出魔域完成什麽任務,尊主一查就能查到,更不要說,教中其他人也可能趁著她不在的時候,察覺到尊主失憶,從而對尊主進行什麽不好的引導。

吩咐好顧鈺君的事情,雲無歆將院中眾人都遣退,而後,在緊閉的房門裏,指尖浮現出一個金色的符文。

符文消失不到半盞茶的功夫,一個身影從屋內的暗房裏出現。

雲無歆看著那跟尊主身量相似的人,手撫摸上那雙紅色的眼睛,跟尊主使用焚海幽冥訣時才會變紅的雙眸極為相似,她迷戀那雙紅眸,強大、絢麗又蔑視一切,卻難以常常見到。

而眼前這人,跟尊主不一樣,天生一雙紅眸,半點不珍貴。

他,不是她的尊主。

“啪”,雲無歆擡手,一個耳光,扇在了這人臉上。

“秦珩,你怎麽辦事的?顧鈺君被放走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何不報,你忘了誰是你的主子了嗎?”

雲無歆揪住秦珩的衣領,將高大的人壓在她的視線之下,秦珩毫不在意,他低下頭,執起她的手,吻著她的指尖回道:“不這麽做,主子您還會想起小的我嗎?”

不用戴面具的秦珩,在看到雲無歆沒有生氣,也沒有推開他後,進一步攬住了她的腰,吻順著指尖一路朝上。

沒錯,秦珩在這個書世界裏原本的身份,是雲無歆安插在封潛身邊的內應,也是她心裏,封潛的替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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